第 5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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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7 章
阿鳶熱得出汗，面上定然也泛著油光，加上這幾日奔波變故沒休息好，沒準還會有黑眼圈，發髻也是隨意綁的，樣子定然不好看。
難為容州還能對著她這幅樣子柔情蜜意，她要是再拘著，就是矯情了。
勾唇淺笑將身子的重量交給身後，腰腿的酸痛好轉下來。
回到上游滾落的地方，阿鳶探頭看看，河水依舊湍急，幸好有容州護著她。
“將軍，路上埋伏的人捉住幾個。”長青示意容州看向被繩枷綁住的幾人。
容州目光冷冽：“先帶回去再審。”
進了城，周遭的街景漸漸將回憶勾起，雖是兩國一統，好在沒經歷戰亂，百姓們很快從驚慌中恢覆過來，繼續過日子，容州被認命為鎮北大將軍，想必就是守在兩國交界處。
前來迎接的人叫阿鳶意想不到，激動的掀開車簾：“趙先生？”
趙立節抿唇笑道：“阿鳶姑娘，容將軍，你們一路辛苦，我先帶你們去住處。”
“此處是君主賜予容將軍的將軍府，先前有幾位將軍住過，如今都告老還鄉了，空置下來已經派人收拾過，後面缺少的，你們再添置。”趙立節帶著容州和阿鳶參觀。
“軍營距離此處不遠，離著城門也近，方便校練，咱們稍後再去。”
一進門便是寬敞的前院，高闊廊柱，青石板鋪路，擺設簡單大氣明朗，布局規整端方有序，飛檐青瓦，精致不失磅礴，走過二門上了抄手游廊，游廊上薔薇撲鼻，書房門口一顆大樹郁郁青青，清風徐來，清涼宜人，平添樸拙靜謐之感。
前廳廣闊敞亮，朱紅漆木大扇門俱已打開，上頭上書‘瑞福堂’三個大楷，渾厚勁道，似有正氣稟然。
“方才在路上不方便談話，阿鳶姑娘勿怪。”趙立節招呼他們坐下。
“不會。”阿鳶不是不分是非的愚人：“趙先生，你也調任來此了嗎？”
實際上，她更想問的是鋪子的事，仔細斟酌一瞬，又擔心不方便她來問。
趙立節還是那樣文質彬彬，淺淺搖頭：“不是的，君主旨意下達後，我自請來為你們操辦安置，此處距都城不遠，我來置辦更放心些。”
又道：“阿鳶姑娘當初眼光好，如今鋪面未受到兩國一統影響，不止承乾百姓采購，就連安國商人也來進貨，他們沒有進貨渠道，還曾多方打探過神秘東家的消息。”
阿鳶心頭又喜又酸，既然已經出兌給他，就沒有後悔一說，為鋪子發展的好高興：“那就好，此去安國我也打探過，安國確實沒有貿易往來的渠道，沒準今後只此一家，屆時可做壟斷總商。”
趙立節眸光一亮，他還是保守了，沒有阿鳶姑娘這種魄力和頭腦，此刻迷霧頓開。
“阿鳶姑娘，我覺得還是你來做比較好，你走了這麽久，鋪子始終維持著，我還是適合管賬而已。”
阿鳶果斷拒絕，她已經承諾出兌，再重新接手不就成言而無信的人了。
“趙先生，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呢。”
思量半晌，趙立節眼底的激蕩還未褪去：“好。”
緩一下情緒，繼續道：“還有一件事，小瑩和吉叔也來了，他們聽說容將軍和阿鳶姑娘回來了，想要繼續服侍，這件事我並未答應下來，因此他們暫時住在客棧，我便先問問你們的意思，再去回應。”
小瑩和吉叔能來當然高興，阿鳶張了張口，覆又看向容州，這是他的將軍府，還是得他來做主。
容州無奈嘆道：“你做主就好。”
又加一句：“往後也無需過問我。”
趙立節眉梢一挑，先前只知他們關系微妙，互明心意成婚也是遲早的，沒聽說他們辦喜事，關系倒是進一步了。
阿鳶眼波柔軟，唇角不自覺上揚：“好，那就快叫他們過來吧，偌大的府邸，還是有他們操持省心。”
容州和趙立節去校場和營地巡視，阿鳶一盞茶還沒喝完，小瑩就跑進府中：“姑娘，你可算回來了。”眼中含淚，拉著阿鳶不松手。
吉叔跟在後面：“小瑩，像什麽樣子，如今是鎮北大將軍府上的婢女了，要知禮數。”恭敬朝著阿鳶一拜。
阿鳶可受不起如此大禮，趕忙起身避讓：“不必如此，還如原先一般就行。”
被封為鎮北大將軍的又不是她，她只是雞犬升天。
小瑩心思單純，吉叔原本是舊日給事中府上的，規矩禮數都刻在骨子裏，這樣也好，過幾日府上人數增多時，也好將此事交給他去辦，找來的人必定都是可靠本分的，容州如今作為鎮北大將軍，不能驕傲，但有的事還是要防備些，該有的臉面也是要有的，過分謙遜，只會讓人以為好欺負。
“吉叔，容將軍初來此，無論是校場還是軍營都有得忙，府上的事還需你幫忙操持起來，小瑩沒經驗，讓她幫忙打下手學習一下，需要支出的部分記好賬目，我會交給容將軍過目……不必大操大辦，悄悄的，君主不喜鋪張浪費，也不喜奢華張揚，這點咱們始終要記得。”阿鳶輾轉住過幾個府宅，基本還是懂一點。
小瑩滿眼欽佩：“姑娘，您比之前更厲害了。”
“哪裏厲害？”
“說不清，先前你一個人開鋪子，就覺得已經很厲害了，如今有些像容將軍，將事情條理有序的安排下去，令人信服。”小瑩沒念過書，也不會說文縐縐的話用來誇人。
阿鳶感慨，經歷過這麽多事情，她怎能不成長：“別恭維我了，你快去選房間，有幾間朝陽的又大又整潔，你去看看喜不喜歡。”
她之前匆匆逛了一圈，屋裏多是核桃木或櫸木榆木打成的床榻椅櫃，談不上昂貴，普通百姓居家常用的，不會給容州帶來不必要的麻煩。
府上還卻一個廚娘，不然晚膳沒著落，這件事比較緊急，去找吉叔商量。
“我有一老鄉，家離著不遠，擅庖廚，不如叫她來試試。”吉叔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到此人，礙於怕被想成拉攏同鄉，就沒提。
“那太好了，快請她來。”阿鳶臉上堆著喜悅，能解燃眉之急再好不過。
容州與趙立節回來時，夜色漸深，桌上擺著飯菜都已經涼了，與小瑩一同端去後廚重新熱一遍。
沒想到離開一個午後，空蕩蕩的房子便多了一絲煙火氣。
“阿鳶，你受累了。”容州體貼道。
這麽多人，他還真是不覺得難為情，阿鳶輕咳一聲：“都是吉叔的功勞，快吃飯吧。”
飯菜端上桌，阿鳶介紹道：“這位是後廚馮嬸子，今晚的飯菜就是她做的，倉促間將人找來幫忙，實在有些難為她了。”
容州和趙立節都不是口腹上挑剔的人：“有勞了。”
馮嬸子第一回見到大人物，緊張的話都有些說不利索：“沒……沒有……”
但比下午面見阿鳶時已經好多了，當時還要給她磕頭呢，阿鳶抿唇笑著。
“府上比先前大了許多，用的人肯定少不了，我想著，這些事都交給吉叔去辦比較妥當，他先前便管理府宅，有經驗，再加上小瑩幫忙，盡快將府上事務熟悉起來。”阿鳶有條不絮講著，他晌午說過，不必事事都過問他，那她便先拿主意再告知一聲。
“你安排就好。”容州放手不管，反正這些事情日後都是要交給阿鳶的，不如一開始就由著她發揮，如何管理府上，他實在不懂。
不出三日，吉叔便聯系到當地買賣家仆的官牙，挑選一匹帶到府上給阿鳶過目。
男女都有，年歲都不大，穿著統一褐色麻布衣，看上去幹凈利索。
“姑娘，其中有力氣大的能幹力氣活，還有幾個會點拳腳，能看家護院，都手腳幹凈查過戶籍，可放心用。”吉叔見她長久不出聲，低聲與坐在椅子上的阿鳶交代。
“人手是不是有些少，不如再挑些？”
吉叔解釋道：“再有些是官奴，家裏犯了事被貶為奴，與這些家仆不一樣，姑娘是想要握著他們的賣身契嗎？”
阿鳶還真是不清楚這方面的事情，叫吉叔詳細給她解惑後，思慮道：“這樣吧，等晚上我與容將軍商量後，再決定，這些人先留下，安排到何處你來安排就好。”
容州聽她提起官奴，詫異道：“是吉叔的意思？”
“不是。”怕他誤會，阿鳶解釋道：“吉叔從官牙帶回來的人都很不錯，手腳幹凈麻利，只是，我擔心人手不夠，這才提起。”
容州思慮片刻：“倒是不麻煩，官奴都是家裏獲罪受牽連的，本質上應該沒問題，叫吉叔多留意一下，挑些安分老實的留下吧。”
阿鳶心裏的事落實下來，這才拿起筷子夾菜。
“你這幾日很忙？別累到，有事交給吉叔去辦就好。”容州眼底也滿是疲憊，喝口湯，味道很鮮，給阿鳶碗裏添上一勺。
“湯好喝，你嘗嘗。”
阿鳶也心疼他，回來這幾日天剛亮就要去校場練兵，要訓練出一支精兵真是不容易，都是心血熬出來的。
夾一筷子菜放到他碗裏：“你也補一補。”
容州：“……這是腰花。”是要他補什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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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鳶熱得出汗，面上定然也泛著油光，加上這幾日奔波變故沒休息好，沒準還會有黑眼圈，發髻也是隨意綁的，樣子定然不好看。
難為容州還能對著她這幅樣子柔情蜜意，她要是再拘著，就是矯情了。
勾唇淺笑將身子的重量交給身後，腰腿的酸痛好轉下來。
回到上游滾落的地方，阿鳶探頭看看，河水依舊湍急，幸好有容州護著她。
“將軍，路上埋伏的人捉住幾個。”長青示意容州看向被繩枷綁住的幾人。
容州目光冷冽：“先帶回去再審。”
進了城，周遭的街景漸漸將回憶勾起，雖是兩國一統，好在沒經歷戰亂，百姓們很快從驚慌中恢覆過來，繼續過日子，容州被認命為鎮北大將軍，想必就是守在兩國交界處。
前來迎接的人叫阿鳶意想不到，激動的掀開車簾：“趙先生？”
趙立節抿唇笑道：“阿鳶姑娘，容將軍，你們一路辛苦，我先帶你們去住處。”
“此處是君主賜予容將軍的將軍府，先前有幾位將軍住過，如今都告老還鄉了，空置下來已經派人收拾過，後面缺少的，你們再添置。”趙立節帶著容州和阿鳶參觀。
“軍營距離此處不遠，離著城門也近，方便校練，咱們稍後再去。”
一進門便是寬敞的前院，高闊廊柱，青石板鋪路，擺設簡單大氣明朗，布局規整端方有序，飛檐青瓦，精致不失磅礴，走過二門上了抄手游廊，游廊上薔薇撲鼻，書房門口一顆大樹郁郁青青，清風徐來，清涼宜人，平添樸拙靜謐之感。
前廳廣闊敞亮，朱紅漆木大扇門俱已打開，上頭上書‘瑞福堂’三個大楷，渾厚勁道，似有正氣稟然。
“方才在路上不方便談話，阿鳶姑娘勿怪。”趙立節招呼他們坐下。
“不會。”阿鳶不是不分是非的愚人：“趙先生，你也調任來此了嗎？”
實際上，她更想問的是鋪子的事，仔細斟酌一瞬，又擔心不方便她來問。
趙立節還是那樣文質彬彬，淺淺搖頭：“不是的，君主旨意下達後，我自請來為你們操辦安置，此處距都城不遠，我來置辦更放心些。”
又道：“阿鳶姑娘當初眼光好，如今鋪面未受到兩國一統影響，不止承乾百姓采購，就連安國商人也來進貨，他們沒有進貨渠道，還曾多方打探過神秘東家的消息。”
阿鳶心頭又喜又酸，既然已經出兌給他，就沒有後悔一說，為鋪子發展的好高興：“那就好，此去安國我也打探過，安國確實沒有貿易往來的渠道，沒準今後只此一家，屆時可做壟斷總商。”
趙立節眸光一亮，他還是保守了，沒有阿鳶姑娘這種魄力和頭腦，此刻迷霧頓開。
“阿鳶姑娘，我覺得還是你來做比較好，你走了這麽久，鋪子始終維持著，我還是適合管賬而已。”
阿鳶果斷拒絕，她已經承諾出兌，再重新接手不就成言而無信的人了。
“趙先生，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呢。”
思量半晌，趙立節眼底的激蕩還未褪去：“好。”
緩一下情緒，繼續道：“還有一件事，小瑩和吉叔也來了，他們聽說容將軍和阿鳶姑娘回來了，想要繼續服侍，這件事我並未答應下來，因此他們暫時住在客棧，我便先問問你們的意思，再去回應。”
小瑩和吉叔能來當然高興，阿鳶張了張口，覆又看向容州，這是他的將軍府，還是得他來做主。
容州無奈嘆道：“你做主就好。”
又加一句：“往後也無需過問我。”
趙立節眉梢一挑，先前只知他們關系微妙，互明心意成婚也是遲早的，沒聽說他們辦喜事，關系倒是進一步了。
阿鳶眼波柔軟，唇角不自覺上揚：“好，那就快叫他們過來吧，偌大的府邸，還是有他們操持省心。”
容州和趙立節去校場和營地巡視，阿鳶一盞茶還沒喝完，小瑩就跑進府中：“姑娘，你可算回來了。”眼中含淚，拉著阿鳶不松手。
吉叔跟在後面：“小瑩，像什麽樣子，如今是鎮北大將軍府上的婢女了，要知禮數。”恭敬朝著阿鳶一拜。
阿鳶可受不起如此大禮，趕忙起身避讓：“不必如此，還如原先一般就行。”
被封為鎮北大將軍的又不是她，她只是雞犬升天。
小瑩心思單純，吉叔原本是舊日給事中府上的，規矩禮數都刻在骨子裏，這樣也好，過幾日府上人數增多時，也好將此事交給他去辦，找來的人必定都是可靠本分的，容州如今作為鎮北大將軍，不能驕傲，但有的事還是要防備些，該有的臉面也是要有的，過分謙遜，只會讓人以為好欺負。
“吉叔，容將軍初來此，無論是校場還是軍營都有得忙，府上的事還需你幫忙操持起來，小瑩沒經驗，讓她幫忙打下手學習一下，需要支出的部分記好賬目，我會交給容將軍過目……不必大操大辦，悄悄的，君主不喜鋪張浪費，也不喜奢華張揚，這點咱們始終要記得。”阿鳶輾轉住過幾個府宅，基本還是懂一點。
小瑩滿眼欽佩：“姑娘，您比之前更厲害了。”
“哪裏厲害？”
“說不清，先前你一個人開鋪子，就覺得已經很厲害了，如今有些像容將軍，將事情條理有序的安排下去，令人信服。”小瑩沒念過書，也不會說文縐縐的話用來誇人。
阿鳶感慨，經歷過這麽多事情，她怎能不成長：“別恭維我了，你快去選房間，有幾間朝陽的又大又整潔，你去看看喜不喜歡。”
她之前匆匆逛了一圈，屋裏多是核桃木或櫸木榆木打成的床榻椅櫃，談不上昂貴，普通百姓居家常用的，不會給容州帶來不必要的麻煩。
府上還卻一個廚娘，不然晚膳沒著落，這件事比較緊急，去找吉叔商量。
“我有一老鄉，家離著不遠，擅庖廚，不如叫她來試試。”吉叔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到此人，礙於怕被想成拉攏同鄉，就沒提。
“那太好了，快請她來。”阿鳶臉上堆著喜悅，能解燃眉之急再好不過。
容州與趙立節回來時，夜色漸深，桌上擺著飯菜都已經涼了，與小瑩一同端去後廚重新熱一遍。
沒想到離開一個午後，空蕩蕩的房子便多了一絲煙火氣。
“阿鳶，你受累了。”容州體貼道。
這麽多人，他還真是不覺得難為情，阿鳶輕咳一聲：“都是吉叔的功勞，快吃飯吧。”
飯菜端上桌，阿鳶介紹道：“這位是後廚馮嬸子，今晚的飯菜就是她做的，倉促間將人找來幫忙，實在有些難為她了。”
容州和趙立節都不是口腹上挑剔的人：“有勞了。”
馮嬸子第一回見到大人物，緊張的話都有些說不利索：“沒……沒有……”
但比下午面見阿鳶時已經好多了，當時還要給她磕頭呢，阿鳶抿唇笑著。
“府上比先前大了許多，用的人肯定少不了，我想著，這些事都交給吉叔去辦比較妥當，他先前便管理府宅，有經驗，再加上小瑩幫忙，盡快將府上事務熟悉起來。”阿鳶有條不絮講著，他晌午說過，不必事事都過問他，那她便先拿主意再告知一聲。
“你安排就好。”容州放手不管，反正這些事情日後都是要交給阿鳶的，不如一開始就由著她發揮，如何管理府上，他實在不懂。
不出三日，吉叔便聯系到當地買賣家仆的官牙，挑選一匹帶到府上給阿鳶過目。
男女都有，年歲都不大，穿著統一褐色麻布衣，看上去幹凈利索。
“姑娘，其中有力氣大的能幹力氣活，還有幾個會點拳腳，能看家護院，都手腳幹凈查過戶籍，可放心用。”吉叔見她長久不出聲，低聲與坐在椅子上的阿鳶交代。
“人手是不是有些少，不如再挑些？”
吉叔解釋道：“再有些是官奴，家裏犯了事被貶為奴，與這些家仆不一樣，姑娘是想要握著他們的賣身契嗎？”
阿鳶還真是不清楚這方面的事情，叫吉叔詳細給她解惑後，思慮道：“這樣吧，等晚上我與容將軍商量後，再決定，這些人先留下，安排到何處你來安排就好。”
容州聽她提起官奴，詫異道：“是吉叔的意思？”
“不是。”怕他誤會，阿鳶解釋道：“吉叔從官牙帶回來的人都很不錯，手腳幹凈麻利，只是，我擔心人手不夠，這才提起。”
容州思慮片刻：“倒是不麻煩，官奴都是家裏獲罪受牽連的，本質上應該沒問題，叫吉叔多留意一下，挑些安分老實的留下吧。”
阿鳶心裏的事落實下來，這才拿起筷子夾菜。
“你這幾日很忙？別累到，有事交給吉叔去辦就好。”容州眼底也滿是疲憊，喝口湯，味道很鮮，給阿鳶碗裏添上一勺。
“湯好喝，你嘗嘗。”
阿鳶也心疼他，回來這幾日天剛亮就要去校場練兵，要訓練出一支精兵真是不容易，都是心血熬出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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